昨晚他卻不斷搖頭嘆氣。下禮拜是他大女兒10歲的生日,因此他(…)問她,10歲生日想要什麼禮物。
她看著他說:『我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嗎?』
他說:『對。』
她說:『你不會生氣吧?我的願望跟飛機有關。』
他呆住了,他造了什麼孽?可憐的小富婆!她想要自己的飛機。
他惶恐地說:『好吧,是什麼?』
她說:『爹地,我都快10歲了,卻從沒有搭民航機,所有的女同學都搭過,我想要的是你帶我到真正的機場,辦理登機手續,經過安全檢查,讓人搜身,排隊等著上飛機,然後飛到某個地方。爹地,我從來沒有搭過,真的很丟臉。』
應付小孩真不容易!”……摘自Barton biggs所著<華爾街刺蝟投資客>之華爾街的刺蝟們p.15
廚娘有時覺得,孩子是世上最不記仇的純真、單純!強納生的10歲女兒要的也很單純、平凡,就是生活感受,一種與人相同的生活體驗。像是小女曾有一段時間,很期盼廚娘MM上班去,她可以在放學後,與學校課後班的同學一同寫功課、玩耍,等待父母接送──這是孩子的奇想、也是種令人哭笑不得的單純。
擁有分好奇與探索熱情的孩子們,他們的生活五感體驗來自於數不清的玩樂、嚐試各種食物的原味、探索各種人際的互動與回饋。他們要的很單純,只有天生直覺的好惡,但價值觀多是後天建立的,主要來自家庭環境的使然,而父母是塑造這獨特的家庭場域中最重要的主角。
家庭場域是家人間的互動所創造出來的、獨有的經驗,也是孩子們建立價值觀、探索事物的第一個現場。也許是家人團聚的餐食、美味的食物、愉悅的聊天、玩遊戲互動,都可以在家庭場域中發生。
不可諱言,每個家庭都營造出屬於自個兒的獨特家庭氛圍。
像是小女、小犬認為荷包蛋是至上美味,而老男孩J更要在煎出焦黃的荷包蛋上澆淋薄醬油乾燒一下,那可是他直點頭的家庭美味。父與子女就在早餐的場域上互說荷包蛋的美味,這是微小但卻美妙的生活體驗。
曾為市場自願勞動者的廚娘,深知拋下工作準時下班、全家共進晚餐的難度有多高。因此,如果老男孩J工作忙碌經常加班,常不能與孩子們一同共用晚餐,那麼何不早晨共用餐食,讓現為市場自願失業者的我,好好做頓充滿食物原味探索的早餐,創造家人共享的時光;假日,總是全家人的好時光,我們得一同創造美好;兒女與父親間的假日足球競賽,他們玩得如此自得;如果偶爾情非得已的加班,我們會以鼓勵(當然帶點同情)地謝謝戶長先生的辛勞。
近來,廚娘因孩子們的才藝活動,認識一群很棒的媽媽,她(他)們大多是全能的職業婦女(或全能的爸爸),為孩子們早起半小時,做頓早餐;甚至科技協助下,豆漿機、麵包機等,都能讓孩子更接近食物的原味,減少食品添加的風險。但,僅僅數十分鐘的早餐時間,卻是全家人共食的美妙經驗,已是累積孩子生活體驗中最棒的事。共通的,他們的(電子)相簿或記憶裡,往往滿溢出孩子的純真笑容。
廚娘仍記得閱讀王浩威文章所提及的“父母是世上最偉大的投入”時,那全心全意的認同與感動(註1)。身為父母的我們多願意投入;一如經濟學的生產公式,在其他條件控制下,產出(output)=f(投入input)。純真的孩子,感受到父母的真心投入,反照出眼底的溫柔,廚娘如此看待親情(註2)。
每天早晨的餐食,或許是廚娘MM每日送上的最尋常禮物;但廚娘MM時常想起他們第一次吃粥、水果泥的模樣;第一次騎腳踏車、踢足球、學跳繩的青澀;第一次玩直排輪如學步的孩子,MM那時常在傍晚時間牽手拉著小女溜著練習;第一次看著孩子欣喜自己拼讀注音、念讀故事書的快樂模樣,很像當年的廚娘第一次自己看讀西遊記繪本的喜悅…
半大不小的孩子終將走出自己的路,廚娘能做的事,與他們共同創造生活體驗,就是把握每一刻當下,看著孩子稚嫩的嘗試,像是龍應台對著五歲孩子綁鞋帶時的感動,廚娘MM也試著對寶貝們說:“孩子,你慢慢來!”
p.s.雖然廚娘MM常說成催促的語調:“快一點,慢慢來!”…自省之。
May Hsu 11:51pm
2014.02.19
註2、萬能媽媽的溫柔,http://may-workroom.blogspot.tw/2014/01/blog-post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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